繹-2013 徐永旭個展
102年12月2日(一) ~ 102年12月28日(六)

展覽開放時間:10:00~17:00(週日休館)

地 點:中央大學藝文中心展覽室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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繹-2013 徐永旭個展—徐永旭訪談
中央大學藝術學研究所 洪婉馨、江珠綺 2013/10/09台南專訪

1.您將本次個展取名為「繹」,想特別去探討什麼觀念?

事實上,我的展覽叫我取展覽的主標題或者要去命名我的作品,這個對我來講是折磨。因為我在創作是階段性的,一個階段一直在發展,然後每一件作品它也沒有特別好像去為這個作品去思考說一個靈感,我要怎樣去表現,都只是在執行我那個階段的一些概念,甚至有些都是過程性的東西,所以我在作品上,堅持用年代,比如今年2013年,第一件作品叫2013之一。我的助理都會幫我命名,因為我要他幫我準備做檔案資料,我開始做這件作品,他們就幫我記錄我的製作過程。比如現在在做的是2013之三○,這個三○就會有一個資料夾,有製作過程,做完了、拍照,然後再來就是很正式的要拍存檔的照,這樣這件作品就有一個經歷,我的作品名稱是這樣來的。
當然,這個展覽的主標對我來講就有一點滿頭痛的,今年的作品來講,它還是延續我在「耿」展覽的狀態,當然有一些一直在改變,當然那些改變都是一點點一點點,但這種變,元素、概念也有一點在修正,但我總不能用那次展覽的名稱「周流.複歌」這樣就怪怪的,後來我會取這個名字,有一點就是我自己創作時感受到的狀態,它有一點像在織布,有一種纖維在織的感覺,也有一點像在築巢的感覺,現在在做的都是那種感覺,只是用不同的元素在堆,在築巢、重覆,所以我就取了這個名字。

2.您以雙手作為創作工具,透過手與土的互動,使作品佈滿「身體」與媒材接觸的按、擠、壓、疊…等勞動觸痕,讓身體在作品中現身。是否能談談這種「身體參與」在您創作上所代表的意義?

我開始發展這部分作品的時間應該是2005年的下半年,一直到現在都還是同樣的軌跡。大概在2002到2005年間,我經歷了一個很大的混沌與轉折,而我會在2005年開始對作品做這樣的處理事實上也是有些機緣。之前我的作品大都是圓雕式的、沒有開口、有很多枝條狀的曲線…等,整件作品是封閉的,那大概在2003到2004年間,我的作品開始出現「開口」,等於說變成一個開口、片狀、破裂的狀態,所以這些東西就慢慢出現了。
2005年的3月到5月,我到美國紐約的Rochester Institute of Technology(RIT)當駐校藝術家,我到達當地的時候已經是一個體力透支的狀態了。因為3月5號是我在台中月臨畫廊的個展開幕,6號我人還在畫廊,7號就回到美國,到了美國之後我從西岸開始旅行,旅行到東岸後就去佈我們學校的一個聯展(編按:「大器66」),然後開車到南卡、巴爾的摩,接著往北到紐約州,最後才到達RIT,開始駐校生活。因為身分是被邀請來的駐校藝術家,不是被邀請來睡覺的,但在準備完個展後又不斷的開車、旅行、展覽,進學校的時候我已經累歪了,每天都很沒精神。加上個展才剛上檔,如果再重複那些東西就覺得很無趣,但是又一定要作,因為你就是來駐校的嘛,就是要創作,所以只好作,當時的感覺就是很無趣。
在那種很無趣、很不舒服的狀態下,進工作室的情緒都很低落,常常隨手抓一個土,隨便用手去壓,就在這種過程中,土被我越捏越薄。之前我在台灣的作品都有一定的厚度,為了成形、為了堅固,都有一定的厚度,而且越大就越厚。當時那土在手裡被越壓越薄,甚至邊緣都是用推的,完全就是一個反射動作,未經思考的一直把手裡的土推薄,推到土變硬了,就把它放到櫃子上。這個結果讓我發現我原來可以把土做到這麼薄,於是我繼續用相同方式來嘗試,然後作大,發現都做得起來,也開始思考以前的作品為什麼要那麼厚?又那麼重?一段時間後這種薄的作品越來越多,當堆積很多的時候它觸動了我,那種在無意識、不自覺中所產生出來的震撼效果,所以在那個時候有嘗試用那種感覺去做一點小東西。
結束駐校回台灣後,當時的指導教授要求我一起參加期末評土,我就想說那就來做之前的東西,於是又開始拿土來推阿推,但是作不出來,你很想做但是就是沒辦法成功。
就在2005年的6月,南部的大雨下了整整一個月,我的指導教授當時要去美國參加一個workshop,走前叫我有空的時候去幫他熱熱車。有一天我開那輛車回高雄,整個車子就在高速公路上面飄,然後打滑,最後撞到外面的護欄卡住,當時因為下大雨,路面水氣瀰漫,只要有一輛車子撞到我,肯定就是連環大車禍。後來我獨自把車子開下交流道,再請同學接我回學校。回到學校後我人一直抖,不自覺的又去抓土來推,慢慢的,我竟然就把期末評土作完了。這是我開始用身體直覺去接觸泥土的一個經驗開端,但是那不算創作,只算是一個經驗。
至於後來我開始用身體去操作泥土這件事情,並不是很刻意的說看我的身體可以怎樣。我當時正在讀傅柯(Michel Foucault, 1926-1984) 的東西,他生命美學的部分,於是我用傅柯操作生命技術的方式來做我的創作,這才開始真正進入身體操作的狀態。傅柯的生命技術講的是人如何試著透過不斷反覆的強制行為,來改變行為,改變自己。就像電影《達文西密碼》裡面的那個修士,他透過鞭打自己來表示對耶穌的忠誠,透過這種方式來矯正自己的行為,訓練自己做關注的轉向,用比較哲學的說法來說,就是讓自己陷入一種困頓狀態,然後看自己如何在困頓裡開險出來。同樣的,我也是用這個方式,但我的選擇是用泥土,然後全泥條,而我作了當時我能力所及的最大的範圍,然後做到最薄,也就是所謂的「反陶」。
回到土的部分,它跟身體之間的關係,或是我當時創作的一個狀態,事實上都是創作中時間和過程的紀錄,也就是身體的紀錄。土可以很清楚、忠實的把我的創作過程給紀錄下來,我到現在還找不到一個更好的材料來代替土。而且它不只跟我互動,也跟環境裡面的「微氣候」互動,是一種「微環境」的關係,例如在工作室中,作品會和周遭的環境對話、產生改變,同樣的,工作室空氣中的濕度、溫度或空氣流動,也會影響到我身體的狀態,身體對微氣候的反應會影響到我的思維和我的肉體,然後當我面對材料時,材料就紀錄下我當時的狀態和改變。而創作過程中周遭環境會一直處於流變的狀態,我的身體感受這些變化,然後訴諸於材料,使材料不只承受環境,也承受我給的東西,這是為什麼我選擇以土為創作材料的很大一個原因。
而我常常說我的作品是從我身體切出去的,因為我把時間當作一條軸,什麼時候消失我不知道,所以我把這條線看作一條射線,然後我做的每個東西是一個線段,做完一個東西,用了5分鐘,這個作品的完成就好像從我生命的這條軸線上夾去5分鐘一樣。那當東西越作越多,代表我從這條軸線上夾去的時間也越堆越多,最後堆積而成的作品就代表我生命中的一段過程,我是這樣看到我的創作的。


3.您強調「土」與「身體」的聯繫,那您鼓勵觀者去觸摸您的作品嗎?

事實上,我不care這個作品是多麼神聖到不可觸摸,當然碰了之後會產生的一些不良後果我會care,只要不把它弄髒了,把它弄壞了。我到大陸展覽,美院的教授一靠近我的作品,「這是什麼阿?」你知道嗎,他就把它掰斷了!他話一邊講一邊就把它掰斷了,我在成都三聯展的時候,我還在佈展哦,眼巴巴的就看著他走過去手伸過去,他才開口「這是什麼阿?」。中央大學應該不會有這樣的學生吧?應該不會啦,多找幾個義工。最有趣的一次展覽是在高美館的個展,我限定參觀人數只能五個,12歲以上才能進去,未滿16歲要有大人陪伴,美術館就說我瘋了,會被民眾罵死。我就說我是創作者,我可以選擇我的作品被民眾觀看的方式,後來就真的這麼執行,也沒有人罵阿,人家也不會關心你這麼多阿。後來我就去觀察,你有這樣的時候,進去的觀眾他就很小心,真的非常非常的小心,我在裡面放了六個監視器,連接螢幕出來,就在外面入口,等於說你到入口就看到監視器,事實上那也是一件作品。你在那邊可以看到觀眾在裡面的狀態,那些作品都很靠近,很薄一圈一圈的,然後又碰到高美館的木頭地板,然後一走ㄨㄞ、ㄨㄞ、ㄨㄞ,效果更好,所以在裡面走的人就很緊張。所以這個部分,接觸OK。


4.您在2006年開始「反陶」系列的創作,致力將陶土極大、極薄化,挑戰媒材本身厚實的特性,請問開啟您這項嘗試的動機為何?

像在第一題裡面講的,要先讓自己陷入一種困頓狀態,然後看自己如何在困頓裡開險出來,最大又最薄的概念就是從這邊開始,因為它可以讓我陷入困頓。
當你要讓一個作品成功,你一定要有結構,一定要有強度和厚度,但我等於是把結構、強度、厚度全部消除掉,我就只是繞,一直繞,像在走路一般這樣子去繞、繞到最薄,讓它一直長大。有人問說我作品的這個造型曲線是有什麼意義嗎?或是這麼漂亮的曲線是有要表現什麼嗎?都沒有。在繞的過程如果你一直走直的,太多了它就會塌下來,所以當它塌往右邊我就轉到左邊,反之,如果走著走著換塌左邊,我就轉到右邊來,曲線因此就出來了。事實上,這裡的曲線就變成作品的結構。那接下來又碰到一個問題,因為我後來是把成品豎起來,如果在創作過程中轉的彎比較大,它就不會倒,但豎起來後它就會斷掉,因為沒有承受力。所以事實上「結構」的概念還是在潛意識裡面跑,不能太彎或太塌。
我當時試了大概半年,完全沒有一件作品出來,但這是我的過程,不算失敗,後來慢慢開始有物件出來,從無到有,整個都算是一個過程。這種創作的過程隨時隨地都處於一種很緊張的狀態,像在走鋼索。我當時好像先寫了一個目標,就是要做又大又薄的作品,然後這個作品要填滿將來展出的空間,讓觀者在展覽空間裡面穿梭著走。訂目標就是要讓我困頓,因為你要一直很緊張的工作,而且要很長的時間,而我就在這個過程中去找尋自己的「限」,一種界限,因為當我找到這個界限,我才有跨界的可能,這是我當時作創作的企圖。
但事實上這是有危險性的,傅柯在談的生命技術是充滿危險的,而且是生命危險,如果沒有人適時拉你一下,你就是在跟自己的生命搏鬥,我當時這樣做了一年八個月,中間真的差一點出事情。當你整個陷在?面,然後外面很多質疑的聲音一直進來,包括你很親近的人,以一種強大的力量在質疑你,再加上你的物質條件和精神條件都很匱乏的時候,就會發生這種情況。但也在那之後,我越界了。
但當我完成一件成功的作品以後,我就開始觀察,是什麼樣的元素讓它沒有壞掉?那下一件作品我就把這個元素抽掉,產生另一個困頓。因為要一直維持這樣的模式,而且不能有慣性,就像走鋼索,你如果有慣性會摔死。一個藝術創作,如果不是一個當下的、未知的,這種創作不會有開創性。所以我就這樣一個一個元素慢慢的抽掉,有個評論就說,我好像站在一疊磚上,然後自己把腳下的磚一塊、一塊抽掉。但事實上這是一個階段,我的整個創作過程很單調,又長時間處於一個緊繃的壓力之下,但從過程中我改變自己的身體狀態,這個身體是一個哲學的身體,是「the body」的概念,它介於思考和肉體之間。而也因為「反陶」,我的創作慢慢開始偏向哲學脈絡,逐漸朝向身體哲學的方向發展,我蠻喜歡閱讀這些東西,因此創作自然也就越來越重視身體與材料之間的關係。


5.延續上題,您的「反陶」概念創造出所謂「大單元」與「小單元」兩類型作品,請問這兩種作品的訴求有何異同?

這裡我要先講一下有關我「重複」概念的產生。你們看我的作品會發現有很多就是一個動作、元素一直不斷的重覆,那為什麼我要特別去重複這個動作或元素?因為我們隨時都在創作,只是我們沒發現。我們生活天天在過,但我們沒有發現事實上我們隨時一直在重複一種狀態,小的、大的、不斷的重複。
我在2007年的時候到CSU Long Beach(編按:加州大學長堤分校)當駐校藝術家,當時我的朋友安排我向一家中國人分租一個房間。我每天從那邊到工作室,要先走路20分鐘,等公車,坐30分鐘的公車,在校園邊下車,再花20分鐘走到工作室,每天上班大概要花1個小時20分鐘,然後下班又是同樣路線。進工作室以後,我會開始處理作品、開始工作,中午就到工作室旁的書店買咖啡,加上我從家裡帶來的微波食品,加熱,吃一吃,午餐結束後又開始工作,一直工作到天黑,又照著早上原路線回去。回到家拿出微波食品,放到微波爐,吃完開始看書,看完開始msn,累了就睡覺,有時會被電話吵醒,因為那時候是台灣的白天。每天早上起床後要躡著腳走路,因為那家子人很多,但只有一個衛浴,不可以吵醒人家,要搶在他們之前。再來就開始吃早餐,我的早餐一定是一杯牛奶,然後加熱一塊麵包,吃完了以後準備出門,每天就這樣子。我去了沒幾天以後就發現,我的生活就是一直不斷的重複,甚至用的東西就都是那些。所以我開始保存,用過的杯子、購物的發票、微波食品的餐盒、材料的紙袋…等,我的生活其實就是這幾樣東西在重複。而我那次的展覽把場地佈置得像工作室一樣,然後把工作的東西通通搬進去,吃的盒子、收據、寫的紙條、燒好的作品、未完成的作品,然後我那幾天也在現場創作。
當時展覽想說的是,我們每天一直都在做同樣的事情,但是我們並沒有感覺到自己正在重複,當你可以感覺到你正在重複的時候,一定是處在一個很封閉、不太有刺激的環境。你們小時後接觸藝術,老師一定有跟你們說不要重複,但事實上我們是一直在重複的,那為什麼我們不能忠實去呈現這個狀態?所以我特別去思考有關「重複」這件事。後來我開始用這樣的態度和觀念來創作作品,看我的身體、時間和材料之間,不斷的重複、堆積,最後能堆積出什麼樣的狀態。那我的作品雖然是一個一個的重複、堆疊,但其中的每一個都不一樣,事實上,作品最後所傳達出來的是一種力量,一種材料本身聚集出來的一個量感。我的東西要表現的就是這樣,它沒有造型的問題,沒有要去像什麼東西。
所以回到問題,這邊的「小單元」和「大單元」其實是胡朝聖發展出來的名詞,事實上這兩種東西都是同一種事情在發生,不斷的重複、堆積,這樣而已。我不認為這兩種是形式上的問題,他們是不同元素的問題。不同元素在堆積之後會發展形成不同的形式,進而產生不同的狀態。「大單元」這個元素是延續我的論文發展來的,到現在都還會出現在我的創作裡,所謂「大單元」就是這些元素一直堆堆堆堆,完成之後你看不到任何一個小元素,就叫「大單元」。那「小單元」事實上也是堆疊而成的一個很大的東西,但它是小東西一直堆疊起來的概念。
比較有趣的是,雖然「大單元」和「小單元」都是在重複,但「大單元」的重複是有時間序列的,一圈一圈之間的先後具有時序性,那小單元的時間重複是亂序的,上、下層之間可能有順序,但它的橫向堆積是沒有順序的。


6.您的作品中色彩似乎扮演比較次要的角色,請問您對釉藥與土兩者之間的關係有甚麼想法?

我現在有點不太喜歡去談論陶這個問題,因為我並不是用陶的角度來看待我的創作,我是用泥土的角度來看待這個媒材,它是一個材料,就好像你在畫畫的時候的油彩,而不是用ceramics陶藝這個角度來看這個東西,你們可以不談這個東西都無所謂。
至於陶跟土跟釉這個東西,它們都是土,現在講就變成一個材料科學的問題。泥土最主要的成份就是矽酸跟氧化鋁,地球上最多就是這兩個的元素,兩個合起來再加上一些其他元素進去它就變成土。事實上這些土都是岩石風化之後才變成土,釉這個東西也是岩石的一種,它的質地、顏色、玻璃質、亮度等等,你從寶石的角度去看它像不像,如果從地球的岩漿高熱凝固後,一定有很多像這種質地的東西,釉就是那個東西。在我們地球上任何一個礦物,只要加熱到一個溫度它一定會熔融,不同的元素它熔融的溫度不一樣,把不同元素加在一起,也會改變它熔融的溫度,那這個土一般來講,土熔融的溫度至少會到一千四或一千五才會熔融。事實上你只要把任何一個土燒熔了,它降溫下來就是釉,它就變成釉面的感覺,就這麼簡單。至於幾度會熔不知道,有的很高,有的八、九百度就熔了,有的會一千多度,但是他降下來了就是釉,為什麼我們在創作過程會有土會有釉,這是我們後來,人類去改變它的。如何去改變它,就是在土裡面加了一些元素進去,像氧化鐵、氧化鈣、鋅阿這些東西進去,去控制它熔的溫度,可以溫度降低或提高,現代科學可以把這些土的元素分析,分析出來再重配。重配之後,我就可以控制它一千兩百度熔,我可以控制一塊土它一千兩百度剛好燒結,就是說它燒硬了,不太會漏水、變形的時候就是它燒結的時候,這個時候你在表面上另一層土,它熔了就是釉。釉跟土的關係它就是這樣,它都是土的概念,溫度的概念。
回到我的作品上來,我的作品為什麼不上釉,因為我的作品上面都是我的touch,當我上釉,這層touch就會模糊掉,甚至你靠近一點看你會看到我的指紋,不是指頭按壓的痕跡哦!是真的那個螺旋紋,所以我的作品都不用簽名,也不可能別人來幫我做,因為指紋就不一樣了。如果我需要顏色,整個土我就會去選擇,可以讓我表演的顏色。


7.請與我們分享您最近的創作計畫或感想。

這題有點麻煩,因為我一直都在創作。事實上我最近想把一些展演拓展到國外,我很喜歡展演,而且一直在尋找多一點的展演機會,它能帶給我成就感。不過一般來講,台灣的藝術家要到國外作展演真的很辛苦,因為語言,還有國家的關係,今天如果情況不同,整個情勢就不會是這個樣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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