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們可以溫柔地互看嗎？論梅洛龐蒂與伊希嘉黑的視覺觀

本文試圖論證：並非所有的視覺都是建立在理性化、空洞、充滿不信任的敵意與人我對立的負面知覺經驗上。我首先藉由笛卡爾哲學表明：視覺的理性化反而弔詭的建立在理性對肉眼視覺的不信任上。因此，如果我們能對視覺建立起某種信任關係，便可以開啟另一種視覺觀的可能性。所以，我接著引用梅洛龐蒂（ Maurice Merleau-Ponty ）的視覺概念，闡明這種可以建立在溫和、人我消融、豐富彼此意義的正面視覺經驗。最後，我想透過張藝謀早期電影《菊豆》裡的一個著名場景，進一步說明：這種可溝通、可逆轉的視覺感知，不同於伊希嘉黑或蘿拉莫薇把男性 ／ 女性、觀看 ／ 被觀看、主動 ／ 被動對立開來的主張，我認為，一個「被觀看的女人」可以具有主動的視覺感知，而不必然完全等同於一個空洞而被動的對象。